“别介啊——”

手腕一下被拉住,男人无奈嗓音传来:“给你看,给你看总成了吧!”

沈玉娇这才停下脚步,侧眸瞥过他握着的腕:“进屋。”

谢无陵松开她那纤细的腕子,边转身回屋,边嘟哝着:“昨日还羞答答不敢看,今日不给看还搞上威胁。这女人心啊,果真是海底针。”

他摇摇摆摆进了屋,沈玉娇将药瓶放回厨房柜子里,也随之跟上前去。

有了昨日的经验,今日再看男人光着的膀子,沈玉娇也镇定许多。

只是待看清他背上,那些淡黄色的药粉无法遮掩的,密密麻麻的血红鞭痕,纵横交错,血肉模糊——

何止几鞭子,分明是几十上百鞭!

那种鼻酸的感觉蓦得又涌了上来,她看着那些伤,纤细指尖微微颤动着。

想碰,又不敢。

最后只嗓音发闷地问一句:“是不是很疼?”

谢无陵衣衫半褪,回过脸,朝她弯眸:“都说了,娇娇亲一下就不疼了。”

沈玉娇红着眼眶,嗔他一眼:“你这人真是……”无可救药。

“好了,怎么还哭了呢。”

谢无陵将衣袍穿上,随意系了个结,又抬起手,粗粝指腹擦过她的眼尾:“六爷年轻时是掌刑罚的,手上有分寸,这些伤看着吓人,实则未伤筋骨,真不妨事。”

沈玉娇明明知道他在碰她的脸,却不像从前那样避之不及,她望着他,嗓音微哽:“你去常府到底发生了什么?常六爷为何打了你,又给你捐了个差事?”

那种不入流的衙门皂隶,在沈玉娇眼里只算个差事,压根称不上官。

毕竟在长安城内,四品五品多如狗,六品七品遍地走,有句话叫往朱雀街上丢块石头,砸中的不是皇亲国戚,就是世家贵族。

是以方才谢无陵说他要去典史衙门当差,她心下并无多少激动,更多是疑惑。

谢无陵见她问了,也不瞒她,将白日去常府的事如实道来:“……六爷虽然有气,但见我主动请罪,且这事的确是常松有错在先,于情于理,他也不能真拿我怎样。出来混最重要是讲义气,若他纵容儿子欺辱手下人的家眷,日后还有谁愿意跟着他?”

稍顿,他道:“何况常松是

章节目录